兩個人就像是沒心沒肺的兩個傻子一般,直接走到了土崗,孟繁星實在是走不動了,那腿肚子是真的疼啊,一屁股坐在土崗上,望著一千米外的那個有野豬的地方,直到此時他們才是真的松了口氣。
現在的腿肚子的肌肉在二次拉傷之后,那是真的疼啊,是那種撕心裂肺的撕裂疼痛,孟繁星即使是咬著牙齒也是不由得冷汗直接從頭發里滾落下來。
突然,他想起了孫老蔫兒那個小老頭給他的小瓶,直接將手伸進了褲子口袋,這邊沒有,他的手伸向了另一邊的口袋,終于是發現了那個小瓶。
拿出來打開就聞到了一股子略微臭臭
的感覺,不過,這是外敷的藥膏,也不用吞進肚子里,管它香臭呢,卷起了褲腿子,看著有些發脹的腿肚子,手指碰上去都是疼的死去活來。
“你是不是感覺老疼了?一點也不爺們兒,一點鋼都沒有”二丫的小嘴說出的話真的是讓孟繁星想著抽她幾巴掌,這就是不疼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在一邊說風涼話,這都是什么人啊。
不過,現在要和一個小丫頭片子理論這些也是真的沒有意思,畢竟,自己是哥哥,是她的保護傘,不由得又是一聲長嘆,感嘆著這個世界的不公。
自己出來兩次,就看到了兩次大牲口,一次是黑瞎子,一次是大野豬,難道,自己的命就這么苦,自己和野獸這樣的大牲口犯沖,怎么不看見幾只小白兔或者是幾只傻狍子,哪怕是一只野雞也好。
“我是不是爺們兒你就別叭叭了,你說說疼不疼,這都是兩次了,要是被那種大牲口在后面追,你想象是什么感覺,難道,哪好玩嗎?”
“好不好玩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我以后再跟你出去,一定讓我老爹帶著槍,你這個人的運氣實在是不咋樣,怎么總是和大牲口偶遇。”
“我那時偶遇嗎?那是。。。”算了,算了,和一個小屁孩真的沒有說的,你說說你和他講道理能夠講的明白嗎?有必要嗎,還是自己的傷口自己舔吧。
“你看看你笨手笨腳的,抹一個藥膏都是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你自己說說你還有什么用,還能夠干點什么”二丫裝著大人的口氣數到著,將小藥瓶一把奪過去。
小胖手指頭伸進了瓶口,摸出了一點黑黑的藥膏,直接在她的小巴掌里互相對著揉搓起來,等藥膏在他的手掌里揉搓的均勻,手掌發熱才開始對著孟繁星的小腿上抹去。一下一下。
“你能不能輕點?那是真的疼啊”孟繁星呲牙咧嘴。
“行了,都說你沒剛,一點也不爺們兒,你說我說錯你了嗎?”二丫嘻嘻笑著,小手又扣了一點膏藥,小手又是一陣子揉搓,在孟繁星的另一只腿肚子上按摩起來,動作是漸漸地熟練起來。
“輕點不行啊?不嚇死手你就不開心是吧?”
“你看你這話說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腿是傷到了筋了,孫老頭的這個藥膏是最好使用的,咱們屯子里一年要有十個二十個會是這樣子的,都是,用這樣的藥膏治好的,你等一會就感覺到了,開始是火辣辣,然后是冒涼風。。。”
“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的腳也是崴過?”
“你才崴過腳,我爹用過幾次,這都是我爹說的,他可是不像你這么嬌氣,她連眉頭都不皺,眼睛里還是笑瞇瞇,我能夠看得出來,他很是有鋼。”二丫說的話雖然是稚嫩,但是,說的很認真,又很有著一股子驕傲。
“我這不是疼嗎?我哪里嬌氣了,你說說疼還不能說出來,就那么傻傻的忍受著?一個屁都不放?”孟繁星有一次被二丫給按疼了。
“你是爺們兒,要有剛,即使是疼也不要喊出來,我可是女孩子,會看輕你的,你說說你要多沒面子,練就不紅不熱嗎?”二丫嘻嘻笑著小手故意捏了一下腿肚子的肉,那是真的有些偷下手。
“喲喲。。。。喲喲,你就不能輕點,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腿疼和你是不是女孩子有個屁的關系,你是女孩子我的腿就不疼了?”孟繁星嚷嚷起來。
“你看看你這人就不有點臉面?疼也不能忍著點嗎,評書里說岳飛刺字那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二丫突然想起了大英雄岳飛的故事。
“那是故事好不好,刺字整的血呼刺啦的,有意思嗎?不刺字就不能精忠報國了,你說那是不是傻,喊幾句那不是也能分散一下疼痛嗎?這丟人嗎?”
“還丟人嗎,都丟到了姥姥家。”
“滾犢子,等哪天你的腳崴了,或者是和我一樣腿肚子肌肉拉傷,我看你嘰嘰歪歪不”孟繁星白了小丫頭一眼,那意思你自己會明白的,你給我等著。
“行了行了,馬上就好,有沒有一點感覺火辣辣的?”
“別說,還真的有點熱,倒是沒有你說的火辣辣的感覺。”
“這就對了,一會還會疼,你先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