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只是不想接觸這些,我來這里也是無奈,但是,人來了也不能就這么悄么聲兒地,我也看不了大家這樣受苦,心里想著為大家做點事,改善一下咱們屯子里的日子,孩子們能夠有學上,有飯吃,有衣服穿”孟繁星也是低著頭說著自己的心里話。
“嗯,叔懂,好好做就行。”
“我會的,剛才也是我心里想的太多了,我道歉”孟繁星還是努力地抬起頭,畢竟,這件事情上還是自己小心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干嘛自己做賊心虛啊,這是不應該的。
“臭小子,你的心眼夠多,行了,我心里有數。”
“嘿嘿。。。叔知道就好。”
孟繁星嘿嘿笑完也就不再說話了,畢竟,這個看著老實巴交的老頭心里是明鏡似得,比其他人都是明白,一點也是不糊涂,敞亮著呢。
說真的,孟繁星被一個老頭子一下子就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也就心里亮堂了,說道也對,心里沒鬼你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有著那么一句話,心里沒鬼就不怕鬼敲門嗎?自己干嘛作賤自己。
“孟知青,你看做這些行不?用不用在做一些?”秦玉琴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這是在招呼他過去看一眼,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嫂子,再多做一些,我們去一趟城里也不容易,這一路要一百多里地,多送一點樣品,先讓人家嘗一嘗,才好銷售。”孟繁星瞥了一眼,有些話必須要說在前面,農村人說話做事還是需要說在前面。
“這還要送人啊?”一邊的另一個婦女不解地說了一句。
“是你傻還是你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你買東西是不是也挑挑看看?下一次買針線你有本事把錢丟下拿起來就走我看看”秦玉琴頓時有些生氣地懟了一句,這也是在為孟繁星做解釋。
“可不是那么回事嗎?你說自己掏錢買東西,不也是要好好看看,何況是這吃的,不嘗嘗好不好吃,就花錢買,你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也是加入進來。
“我這不是心疼咱們弄這些要花不少錢嗎?”女人辯解著。
“你說的那是屁話,大白菜花錢了?還是辣椒花錢了,別給自己找借口,說錯話做錯事就要道歉,人家小孟知青為了咱們屯子孩子上學,起早貪黑的,又操心又想辦法,你怎么這么沒有良心”秦玉琴終于是說出了實情。
“嫂子,沒啥的,都是鄉里鄉親的,也都是在為了咱們屯子里著想,不用那么的嚴重,給人家嘗嘗也是正常的,就像是大家說的,不吃怎么知道好不好,就像賣瓜,自己不能吹噓說我老王的瓜又甜又脆別人就直接花錢買吧,咱們這辣白菜和賣瓜一個道理,那就是給人家嘗嘗,還有,是當地送出一點,這不是敲開對方家門的最好辦法嗎,送一次可能賣上一車貨,你們說值不值?”孟繁星笑了,畢竟,還是有些話說在前面好,這也是應該感謝他。
萬一回來二愣子或者是跟車的說送給誰多少,多少,會引起屯子里小心眼的人的猜忌,這人言可畏的道理孟繁星是理解的,更是,清楚屯子里家長里短的那些人會拿這些事說三道四。
“小孟知青,也就是你深明大義,要是我聽到這樣的話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誰愛做誰做,有本事你去賣,估計,你連人家買家的大門在哪個方向開都是找不到,還有,人家小孟知青也是不認識對方,是不是應該帶著一點樣品四處張羅著,唉,真的是頭發長見識短。”秦玉琴有些生氣了。
“小孟知青,是嫂子錯怪你了,其實,。。。我也是沒有壞心思。”女人道歉了,看著她扭扭捏捏的樣子,孟繁星也是有些好笑,不過,這是農村。
“嫂子,看你這話說得,要是你真的不為集體考慮那就是真的錯了,你心思不壞,我們大家也是都為孩子們著想,想著能多賺一點是一點,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嫂子你要是有壞心眼我可是要打你的”孟繁星也是發出了警告,畢竟,有些人還是會蹬鼻子塞臉的。
“小孟知青你放心,要是誰敢亂嚼舌根子,我會撓他滿臉花”女人歉意地起誓發愿,這也是她對自己剛才說錯話的一種表達方式。
“謝了嫂子,都過去了。”孟繁星大度地揮揮手。
“看到了吧還是城里的兒有學問,有度量,這要是說我看我不撓你滿臉花,以后,大家誰都別亂嚼舌根子,人家小孟知青還差咱們這點小錢”秦嫂子看到事情得到了解決也是從中打圓場,并且發出了她的警告。
這件事情也是就這么輕松地落下了幕,翻了頁,在農村,特別是窮的兔子不拉屎的鄉村,掙點錢是真的太難了,在土地里彎著大腚子,汗流浹背的忙活一年也是掙不到幾個錢。
每掙得一分錢那都是辛苦錢,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八掰你想想會是什么樣?現在還好些,有牛馬拉犁,以前,開荒種地那都是一撅頭一撅頭刨出來的,那時候的艱苦有誰能夠看到,有誰能夠體會得出。
所以,對每一分錢都是看重的,損失了塊八毛錢喝藥上吊的也不在少數,孟繁星是理解他們的,更是在心里心疼這些整天圍著地壟溝討生活的農民。
二愣子趕著大騾子車來了,車板上裝著一個長方形的箱子,里面有兩層,并且,打著三個隔斷,這樣就會讓裝著的辣白菜不會互相揉壓,每一個隔斷都是有著隔板,將塑料布的一頭用繩子捆住就是一個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