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要使出佛爺老賊的空空之術?孟繁星想到了那個老東西教給他的那些手段,兩只手不自覺地在空氣之中不斷地抖動起來,就像是打擺子,十只手指就像是有著記憶一般地不斷地快速地抖動。
好在胡同里靜悄悄,沒有人過來,孟繁星的手不斷地上下翻飛做著佛爺老賊教給他的那些技術要領,直到十多分鐘后,他感覺自己行了,感覺自己已經成了佛爺老賊,感覺,自己已經是滿血復活到了巔峰狀態。
穩了穩心神,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又大口地將空氣中有些發涼的空氣吸進了肺里,又讓他打了一個冷顫,挺了挺胸膛,腳步堅定地走進了胡同,隨著腳步逐漸接近那個亮著燈光的門口,孟繁星的激動心情讓他雙眼有些酸澀。
這是孟繁星的生理反應,每到緊張或者是激動之時,他都是會有著一股子想哭的感覺,這已經是他這么多年的習慣,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現在已經是無法顧忌了,因為,趙錢現在比什么都是強烈。
直到他的腳步走到了那個亮著昏暗燈光的小門口,再次做了幾下深呼吸,孟繁星伸手去拉小角門的拉手,面部表情也是變得有些僵硬,可是,她已經顧不了這些,大腦中的那個聲音再次催促他走進去,這就是賭博的魔力。
走進了院子中,孟繁星此時的雙眼已經是適應了這黑暗的環境,他繼續向前,繼續讓自己的心境變得平和,終于,他走進了里面的房子。
五百多米的筒子房間人聲嘈雜,十幾張賭桌都是人頭,一個個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這個異類的存在,因為,有些人已經是輸紅了眼睛,想要撈回本的欲望讓他們幾近失去理智,大聲地喊著,咒罵著。
一個男子的眼神在孟繁星的身上掃了一眼就不再看他,因為,孟繁星的臉頰以及她的身材就是一個半大小子,還是,那種弱不禁風的鄰家的孩子,至于,他是為什么來到了這里,那個男人沒有在意。
也許,他是跟著那個大人過來的,這樣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他是賭場的暗燈,也是監督賭場的治安的,看著孟繁星這瘦弱的身材,他沒有發現任何的危險靠近,這就已經足夠了。
就在他收回了目光的時候,孟繁星對面走過了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孟繁星從他的眼神看著賭博的人時,就知道他也是賭場的一個暗燈,就在他與孟繁星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一個從賭桌上下來的禿頭男子和他相撞了一下。
機會來了,也就是在電光石火之間,孟繁星的手已經閃電一般的一閃而逝,當他收回手插進自己的褲子口袋的時候,手中已經是握著一小卷帶著濕巾
的有著汗水的鈔票,這是從賭桌上那些賭客的手中贏來或者是周轉過來的紙幣。
孟繁星的手指微微一動,已經將紙卷打開,幾張紙幣已經是進入到了他的袖子之中,這是六指傳給他的袖里乾坤,也是,轉移紙牌或者是任何賭具的一種方式,他雖然是很久沒有使用過,不過,記憶就是記憶,還是那么的順手。
孟繁星擠進了剛才出來的賭桌的空位置,這樣的簡單走位讓他完全避開了所有的暗燈的視線,讓他進入到了賭局是那么的自然流暢,就像是他一直站在荷官的對面的普通賭客一般沒有移動過。
荷官手中的骰子和投盅的碰撞聲在孟繁星的耳中是那么的悅耳動聽,就像是在向他的靈魂召喚一般,也讓他剛才腦海中的那個魔變得安靜下來,靜靜地感受著骰子與投盅的方塊之地的每一次碰撞都會有一個小火花產生。
從荷官的搖動投盅的手法以及骰子的悅耳的每一下的敲擊聲,孟繁星聽出了那是慣著鉛的骰子,對于,這樣的手法,六指的經驗是非常神奇的,要是六指在這里他絕對是會笑出豬叫。
終于,投盅被荷官扣在了桌子上,骰子在投盅里碰撞幾下終于是停了下來,按照孟繁星的分析,這是六六二,十四點大,孟繁星沒有急于下注,眼睛在賭桌上的每一個人的臉上窺視。
就在荷官看向了斜對面的兩個男子的眼神時,對面兩個男子眼神中詭異的笑容一閃,他們的手中的籌碼直接押在了小上,孟繁星心理明白了,這也是賭場的暗燈,也是,他們在引導著所有的賭客將賭資押在小上。
孟繁星依然是沒有動,他在等所有的賭客下注,看看所有的人到底是將自己的辛苦錢押在那個位置,他要分析一下莊家的賠率,自己手中的錢雖然是來的容易,但是,也不是隨便輕松地丟出去。
終于,所有的賭客出手了,大家紛紛將手中的資金押在了小上,只有兩個人將賭資押在了大上,孟繁星笑了,笑容是那么的燦爛,手中一張十塊錢的大團結還有十幾張小票,直接丟在了那兩個人的賭資位置。
“買定離手啊”荷官嘴里就像是有著魔力一般輕喊了一聲,手中的投盅迅速揭開,隨即,就是一陣子的咒罵聲,哀嚎聲響起,那兩個暗燈也是和所有的輸家一樣哀嚎著,咒罵著。
這一把,孟繁星輕松地拿下了十多塊錢,自己的手中資金翻倍,讓孟繁星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沒有像那兩位投中的人大呼小叫,他要沉穩,要控制自己的情緒,那就是不吸引人注意到他。
荷官將輸家的賭資收走,賠付了贏家的賭資,所有的一切看著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隨意,他的臉上無波無喜,這一把他作為荷官又是有了豐厚的抽成,讓他的荷包又是鼓了不少。
荷官的手又是扣動了投盅不斷地搖動了起來,這一次他又是換了一種搖動的手法,孟繁星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也是如其他的賭客一般盯著投盅,雙眼就像是能夠穿透投盅看到里面不斷跳動的骰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