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頭顛著腳從旁邊的廁所里走了出來,手中拿著的笤帚和矬子,他是做完了放毒,才一點一點地走出來,這件事情是他的使命,做完這些他就可以休息了,是長期的那種,以后,他不再為帝國賣命了。
多少年了,他一直是在這樣的日子里過著,每一天都是掰著指頭在數日子,每一次數日子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是帶著痛苦,因為,他有些不舍的前街的那個帶著孩子的寡婦,他稀罕小孩子,可是,這又不能明目張膽地稀罕兒。
現在,他釋然了,終于是放下了壓在他身上的那塊大石頭,雖然,他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打掃衛生的小老頭,在省廳這個大樓里,他就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干雜活兒的,可是,他不傻。
因為,他早就看出來何副廳長早就被監控了,這么多年來,有多少人有過這樣的待遇他比誰都是清楚地,他也是知道何副廳長自己也是清楚地,逃得了就逃,這就是命數,能逃得了嗎?
他早就看出來命數,何副廳長被抓,被帶上手銬腳鐐也只是時間問題,也可能在下一刻就被銬上,何必還掙扎呢?有必要嗎?帝國是不希望他透漏出更多的人或者是消息,所以,死亡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已經確定的死亡了,那就安穩地去吧,別掙扎,也別嚷嚷,逼逼啥,給誰看呢?早死早托生,輩輩活年輕,陶老頭就是這么想的,所以,他動了。
整個人的身子在走廊的墻體上一撐,身子就像是一顆拋飛的炮彈一般一躍而起,就那么沒有給這個世界留下任何的遺言,一躍而下,還是腦袋朝下的那種,只聽到樓下一聲清脆的響聲,血跡花四濺。人就這么的沒了。
樓上向著陶老頭包圍過去的幾個人傻眼了,他就這么的死了,啥意思?我們是奔著那邊打開的房門的人去的,陶老頭你這是跟著摻和什么?圍上來的幾個人都是愣住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
何副廳長隔壁的門打開了,一個身子就像是僵硬的,被電擊的人的樣子,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從伸開的大手能夠看得出他是真的不甘,是真的不想死,想要活下去,做著最后的掙扎。
可是,沒有人給他這個機會,陶老頭使用的毒藥的劑量實在是夠多,夠大,根本,就沒有給人活下去的機會,他就這樣成為了殃及池魚的那個被殃及者,死的是那么的憋屈,毒藥已經讓他的心臟直接停止了跳動。
陶老頭跳樓死了,這個人也是直挺挺地倒下了,監控何副廳長的人呼啦一下涌了過去,當撞開了何副廳長的辦公室的房門,就看到何副廳長依然是端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滿臉的猙獰,還有,對死亡的抗爭。
何副廳長死了,隔壁的同事也是因他而死,陶老頭死了,這一下子就死了三個人,沖進屋子里的人聞到了一股子氣味,他們想要厲害,可是,下一刻,他們的腳步已經是沒有辦法動了,心臟跳動的非常的激烈。
冰冷的空氣中,仿佛是有著一種殺機,就這樣的籠罩了整棟大樓,五樓的走廊上已經是被直接封死,誰也是不能進,誰都不能靠近,這是廳長的命令。
封鎖,那就全面的封鎖,誰都是不能將這里的事情說出去,這是廳長下來的時候說的最嚴厲的一句話,死了人,還是一下子死了七個人,上面六個人,樓底下陶老頭的腦袋就像是爛西瓜一般,摔得紅白相間。
省廳的大樓里所有的人都是猶如鵪鶉一般的躲在各自的辦公區域,因為,他們也是感到了詭異,這一下子就有跳樓的,莫名心臟病死亡的,心臟病也會有傳染,還是,這樣的冬天流行這樣的病。
危機頓時籠罩在省廳,人人自危,人人膽戰心驚,人人都是哆嗦。。。。
顯而易見,十個人,應該是說是一個有思想的人都是能夠看得明白,那就是這個陶老頭是殺手,還是那個專門殺了何副廳長的殺手,其他人吧,應該是順帶著的,也不知道,那幾個被殃及池魚的死難者是不是感覺憋屈。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是死了,想要打官司就去找閻王爺,去陰曹地府告狀啥的,咋都行,沒有人會阻攔,反正,去找陶老頭還有何副廳長這兩個始作俑者或者是說去找小日本,將他們都給告了。
一下子死了七個人,這是大案,還是死在了省廳里的大案,這就有意思了,想要封口,想要不讓事態蔓延,不想讓別人知道可能嗎?一個哈爾濱也沒有多大,況且,還是大冬天,死冷寒天的大家閑著就是在屋子里待著。
一旦是人閑了就會有無限的時間和遐想,省廳里死了七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何副廳長,何副廳長是什么人,那可是省廳里的重要人物,是國安在黑龍江省的一把大哥,一把老大的死亡能是小事兒?
這說給誰聽都是只有哈哈大笑,笑的是他們不懂其中的貓膩兒?那可是副廳長,這得是多大的官兒,小老百姓都是清楚地,所以,一時間省里都是有了傳聞,都是,在討論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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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知根知底的人知道這是一次清除行動,清除的就是內奸,誰是內奸?當然是何副廳長,大家知道這件事情的本質都是唏噓不已,可是,有多少人知道他是小鬼子啊,更是,小日本留在我們體制內的特務。
市局的常副局長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他的心亂了,他知道這是帝國的一種滅口行為,那么,一個省廳的副廳長,國安的一省大佬,就這么被滅口了,他也只是一個城市的常務副局長?距離死亡還遠嗎?
這一天的日子過得是真的艱難,手臂骨折了,腦袋撞在了墻上,縫了幾針才止住血,這又聽到了這么大的噩耗,何副廳長死了,他的天塌啦。
天塌了,這就是一個隱藏在中國的日本人的內心的最大的反應,所有的痛苦都是圍繞著他,煎熬著一顆不甘的心,他不想死,是真的不想死,他還想著回到島國,回到日本看看日本的雪沒會不會比哈爾濱的干凈。
可是,這可能嗎?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活著,可是,明天,或者說是后天,大后天,這不是煎熬嗎?你們來吧,現在就來吧,被這么折磨一個為了帝國奉獻了大半輩子的人,你們是真的殘忍。
忍受著煎熬,常副局長走到了劉東旭局長的辦公室門口,站了很久,也內心掙扎了很久,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敲響了房門,靜靜地等待著里面傳來請進或者是進來的聲音,可是,久久沒有回音。
劉東旭這幾天正是郁悶的飯都是不想吃一口,可是,局里這幾天的事情讓他也是不得不趕過來,他也是想著偷懶,這大冷天要是在浴池里泡上幾個小時,在喝點小酒那多滋潤。
可是,沒有辦法,迷迷瞪瞪的剛坐下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他不敢置信地豎起了耳朵,這些天即使是在局里也是很少有人過來,那還是因為前幾天心情不好,將一些過來請示的人都給罵走了。
這又是誰啊,這么的不長眼睛,不知道他還煩著嗎?這個局里的大事小情都是要找他,還有,前段時間常副局長以及薛政委那些反骨仔一個個的將屎盆子都是扣在了他的腦袋上,真的是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