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祈花語雪紗一甩,四尾優雅收攏,眸光冷冽地望向被曼達按在雪地上的上官曦宇。
“曼達,先把他儲物戒取下來?!?/p>
此時她語氣淡然,仿佛只是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曼達銀白與淺紫色漸變的狼瞳微閃,狼爪一勾,灰白色的殤魂之力如鎖鏈般纏繞上上官曦宇的手指,強行將他的儲物戒剝離。
“不!你們不能——”
上官曦宇掙扎著低吼,可神魂受創的他,連天機推演之力都無法調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珍藏被奪。
祈花語神情慵懶,伸手接過白玉戒指,指尖輕輕摩挲著戒面,似笑非笑道:
“天機師的儲物戒,想必有不少有趣的秘密吧?”
然而,就在她準備進一步審問時,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驟然降臨!
沒有風聲,沒有靈力波動,甚至連空間的漣漪都未曾泛起。
可祈花語的狐耳卻微微一動,四尾的彼岸花印記無聲亮起。
“有人來了?!?/p>
祈花語心下暗忖,她的感知遠超尋常修士,哪怕對方隱匿得再完美,也瞞不過她的直覺。
但祈花語并未回頭,甚至沒有露出一絲異樣,仍舊保持著那副慵懶而危險的神情,仿佛對身后的存在毫無察覺。
“曼達。”她漫不經心地開口,“檢查一下他的經脈,看看有沒有什么隱藏的禁制。”
曼達雖未察覺異樣,但對祈花語的命令向來執行得一絲不茍,當即低吼一聲,爪尖灰白霧氣滲入上官曦宇體內,探查他的靈脈狀況。
上官曦宇悶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
而此時,祈花語的余光已經捕捉到了那道身影。
一位金發老者。
他靜立于風雪之中,無聲無息,宛如與天地融為一體。沒有威壓,沒有敵意,甚至沒有呼吸的痕跡。
若非祈花語的靈覺敏銳至極,恐怕連她都難以發現此人的存在。
“元嬰后期?還是……更高?”
祈花語心中微凜,但面上依舊從容。
她甚至故意側過身,背對著老者,裝作毫無防備的樣子,實則四尾的靈力已在暗中蓄勢,隨時可爆發出最強一擊!
“宮主……”此刻曼達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低吼一聲,警惕地環顧四周。
“嗯?”祈花語故作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無礙,你繼續行事,對擅闖青涂的幫兇俘虜,無故犯境者,當罰?!?/p>
此間她語氣輕松,但爪尖卻悄然捏緊了羽衣男子的儲物戒,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