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是在絕境中,即使經歷頗多,修為不俗。
出于人心的本能,終歸還是免不得似幼時純真的孩童那般,天真期待著希冀的出現。
無他,只因自身全然無力,唯剩敗筆,只能寄希望于他處。
張丹恭可嘆,卻并不可笑。
一路顛沛流離,試問,任誰心中不在暗自期待著能有一個好結局呢……
俄頃,會些測算之法,也最是不忍離開故地的張訣明最先忍不住興奮道:
“蕊道友此言可真?那么在下又斗膽可問其成事之依仗是來自外力還是內力?”
當下,張訣明此言既直戳核心,又拋出了在場眾人最好奇的那份出處。
雖然他們皆是覺得青涂此計策定然是找到了外力因素,但還是盼著能聽到那落錘敲定之音。
于是乎,在場諸位州主眸光中斂藏的一絲希冀上涌,皆靜候著祈凰蕊的回答。
倏然,祈凰蕊似是被他們的這份把想法顯出臉外的模樣刺到了。
她稍顯一分歉意,又不失禮貌的訕訕一笑道:
“不是諸位所想那般出自外力,也與萬獸境無關。”
“畢竟我青涂生在玄元,先前包括姑且今夕,也未有能力與萬獸那邊搭上良線。”
聞言,在場眾人神情霍然一黯。
張丹恭這老人轉念隱隱透出一分苦澀的憔悴。
而聽此言,早已無所謂的寧嶼金更是不客氣地嗤笑“嘖”了一聲。
稍后,上官曦文語調平和的追問道:
“那既然是出自內力,不知蕊道友是否能代表青涂給我等一個有力支撐呢?”
聞言,祈凰蕊直白的坦然望向上官曦文。
兩息后,她搖了搖頭。
“上官州主,今次我能給的答復只能是說,此內力在我青涂,且出自我娘親與我宋家身上。”
“與任何外人和外助皆無關。”
登時,此言如同一陣無形的霹靂,接連轟下,頃刻間劈碎了在場五位的希冀微光。
剛還只是“嘖”一聲的寧嶼金轉念一分客氣都不留了。
只見他笑的放肆又唏噓道:
“小友,你青涂現今青蒼重傷瀕死,近況未知,你那所謂的娘又閉關。”
“可就算是花狐貍成功突破元嬰,又……又能如何呢……”
“咔!!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