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息后,祈花語隨性慵懶地冷艷輕蔑道:
“吾答應你歐陽家會給出一個名額,但吾可沒說什么時候給!~”
“你家這小子待今日日落西山后再入內吧。”
此言一出,歐陽家幾位領事紫府那惱怒的宛若要吃人的面容上,額頭青筋乍起,手中拳頭更是捏的咔嚓作響。
歐陽景澄就這么在全場注目下僵持在了核心半場位置,他此一人的消瘦身影此刻顯得是那么的無力,仿佛就像一個笑話般惹人嘲弄。
自家花費大代價求人做保只為能給他個名額,結果不但被當眾奚落,甚至近乎毀約,
附帶他還被當成了個樂子,話不能說,連個屁都不敢放。
此景之下,再加之先前登天梯時受的打擊,歐陽景澄那從小被刻意培養出來的一往無前的不敗銳勢,頃刻挫敗頹唐。
他的心境破裂了個巨大的口子。
這對于一個年輕的天驕之子來說可不是簡單的危害影響了,屬實是極重的隱患。
破鏡難圓,真正破敗了的鏡子是無法復原的,然僅破碎了少許的修復也不是那么簡單的易事。
在場各勢力的人精不少都看出了三尾白狐其攻心之意。
良久后,靈臺郡那兩位紫府五層修士,也就是此前與李明清一齊出手攻擊宋家被彼岸界珠擋住的二位。
其中一位召回低垂著黑臉一片似有霧霾的歐陽景澄,另一位則狠戾地望著祈花語咬字著重緩慢說道:
“三尾白狐,你倒是好手段,我歐陽家記下了!……”
祈花語聞言,壓根懶得理會,連一個眼神都沒賞他,自顧慵懶地搖曳著雪色狐尾,姿態嫵媚。
此舉更是引起了在場觀眾一陣止不住的哄笑躁動,揶揄這歐陽家根本不被人家放在眼里,看都沒看其一眼,任由其獨自唱戲。
一場短暫的獨角戲唱下來,不少比靈臺郡歐陽家弱小或是被其壓榨過的勢力更是心中異常舒爽。
沒想到他們還能看見歐陽家有這么被打臉的一天,頓時潛移默化間對祈花語和這紅楓宋家的好感莫名提升。
先前在李明清一聲招呼,歐陽家紫府果斷出手的那一刻起,早就結仇了,祈花語可不在乎繼續得罪。
那兩顆清源果祈花語是打算留給宋開陽和秦香蓮的,他們倆歲數高了一輩,靈根資質也不是很好,后期的修煉越來越難,必須要拉一把。
重活一世,再加上種族血脈傳承記憶的體會,祈花語可不想往后的長河路上隨著歲月變遷,身畔之人逐漸凋零稀落。
至于毀約,祈花語目前不能如此,她心中秤桿還是有著一定平衡考量,可也不能讓其干擾到宋家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