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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年這幾天心緒不寧,林以棠那句“那是我奶奶留給我兒子的玉佩!”像魔咒般在腦中反復回響。
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難不成林以棠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當初他明明做的天衣無縫!
想到那個被送走的孩子,周嘉年心頭掠過一絲遲來的鈍痛,當初……的確過分了。
他沉聲喚來秦方妤,“安安呢?”
秦方妤心頭猛地一跳,面上卻強作鎮定:“在滬城好好的呀,怎么突然問起安安了?”
當年周嘉年給了她一大筆錢安置林以棠的孩子,可她怎會讓那孽種過好日子?
轉頭就把那小崽子遠遠打發去了緬甸,只吩咐留口氣就行。
可周嘉年此刻追問……莫非緬甸那邊出了紕漏?
“我想把安安接回來,以養子的名義。”周嘉年語氣不容置疑。
秦方妤瞬間臉色煞白!接回來?那她做的一切不就全曝光了?!
“不行!”她失聲驚叫,隨即意識到失態,慌忙找補,“禾禾…禾禾的病最近很不穩定!這時候接安安回來,我怕,怕刺激到他!”她聲音發顫,眼神躲閃。
周嘉年眸色驟然轉冷:“禾禾沒你想的那么脆弱。這事,沒商量。”
他起身,無視秦方妤瞬間灰敗的臉色,徑直走向門口。
剛拉開門,一個小小的身影撞了上來——是禾禾。
他仰著小臉,大眼睛里滿是惶惑:“爸爸,媽媽呢?媽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