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許耀將楊曦抵在門板上,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他低頭,嘴角噙著一抹壞笑,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絲酒后的沙啞:“進哪里?”
楊曦的臉頰泛著醉人的酡紅,她仰頭看著男人英俊的臉,眼神迷離,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膛:“許耀,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許耀抓住她作亂的手指,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你說出來,我才進去。”
灼熱的呼吸讓楊曦的身體微微一顫,她抿著嘴,臉更紅了,就是不說話。
許耀輕笑一聲,不再逗她,攔腰將她抱起。楊曦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圈住他的脖子。他抱著她大步走到沙發前,將她放在自己腿上。
“今晚我更希望你上來。”他捧著她的臉,低頭便吻了上去。
唇齒相接,細碎的、曖昧的聲響在寂靜的客廳里響起,伴隨著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和女人壓抑的、小貓似的嬌喘……
陶盼弟躲在墻后,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她死死地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慘白色,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就會被客廳里那兩個人發現。后背緊緊貼著冰涼的墻壁,那股寒意順著脊椎一路往上爬,卻怎么也澆不滅臉頰上滾燙的溫度。
她應該立刻退回房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是做保姆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可鬼使神差地,她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怎么也動彈不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悄悄探出半個腦袋,從走廊的陰影里,朝沙發那邊飛快地瞥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
女人背對著她,如海藻般的長發凌亂地披散在肩頭,正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身上那件昂貴的連衣裙被褪到了腰間,露出大片白皙的后背,而男人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正牢牢地掐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轟”的一聲,陶盼弟的臉瞬間漲得血紅,血液直沖頭頂。她像是被開水燙到了一樣,猛地縮回頭,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不敢再看,也不敢再聽。她踮起腳尖,一點一點,極其緩慢地往后退,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膽戰,生怕腳下的地板發出一絲一毫的呻吟。終于退回自己的房間,她輕輕地、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地關上了門。
門板隔絕了大部分聲音,但因為她的保姆房離客廳實在太近,那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男-女-歡-愛-之聲,還是像有生命的蟲子,帶著黏膩的濕氣,拼命往她耳朵里鉆。
她感覺自己像個躲在暗處偷窺的變態。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明明那么好……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嗎?
陶盼弟把自己整個人死死地埋進被子里,用枕頭壓住耳朵,強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界的聲音好像終于徹底消失了。她在極度的緊張和羞恥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盼弟……”
男人沙啞的、帶著濃重情欲的呼喚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讓她渾身都起了戰栗。
她感覺自己坐在一雙結實的大腿上,一雙滾燙的大手正覆在她的腰上,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著驚人的熱度,幾乎要將她的皮膚灼傷。
她渾身僵硬,緩緩低下頭,看到的卻是許大少爺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龐。他正仰頭看著她,那雙平日里總是帶著幾分輕蔑和不耐的桃花眼,此刻卻盛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欲-望和……溫柔。
她猛地驚醒,從床上彈坐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窗外天色蒙蒙亮,房間里一片死寂。
剛才……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