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嬤嬤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她替我包扎好頭,眼中全然是心疼。
“夫人,侯爺是珍愛你的,您服個軟,他會放您出來的。”
我雖時常犯病,可性格最是執拗,容不得別人污蔑半分。
王嬤嬤一定是看出我不開心了。
我握住她的手,“你說的對,我不應該跟他賭氣。”
第三日清晨,是周如硯去參加宋蟬母親壽誕的日子。
就在今日,我也該離開了。
臨走前,我派人輕周如硯來房中,委身道歉。
“我錯了,不應該推宋蟬。”
周如硯見我認錯,語氣軟下幾分:“罷了,那池塘也淹不死人,你不用放在心上。”
“能不能放我出房間,我想去看看桂花樹。”
“也罷,我和團團今日要去參加宋家的賀壽,你安心等我們回來。”
我攥緊了衣袖里的和離書,乖巧點頭:“好。”
就在周如硯帶著團團出去的半刻種,我收拾好了行李出府。
“夫人,您這是去哪里呀!”
“我上次說給他們父子準備驚喜,禮物總得親自買才有心意。”
王嬤嬤送我出了府。
臨走前,我想再見一見團團。
我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戴上了面紗,看見在宋府門前玩耍的團團。
十年來,我也沒有照料他多少。
不算一個盡職盡責的母親。
我摸摸他的頭,語氣很輕:
“團團,弄壞了你的風箏,對不住了。”
他認出了我,叉著腰。
“別以為你換了個衣服我就不認識你了!宋姨姨說你的肩膀上被人刻了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