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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再說一遍！”

周如硯臉上血色盡失，腳步踉蹌地幾乎站不穩。

他腦中轟鳴，全是王嬤嬤方才的話語。

“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王嬤嬤見他面色煞白，魂不守舍，擔憂上前。

“哎喲您看看我這嘴巴一快，全都說出來了。”

“夫人準備的驚喜都被老奴泄露了。”

周如硯推開她，恍若未聞，徑直穿過回廊。

三天前，那是他舉辦禮部尚書上任設宴的當天！

他想起這幾天雁枝異常的安靜，還有書房里看見他和宋蟬抱在一起時的難堪臉色。

原來如此，他的雁枝早就能看見了！

還懷了他們的孩子！

昨夜他埋在雁枝頸間的一聲聲懺悔。

他哄騙雁枝簽下和離書，當著她的面和宋蟬卿卿我我。

此刻就如同長鞭，一鞭又一鞭將他抽得體無完膚。

周如硯猛地轉身，讓人下去查。

幾分鐘后，他幾乎是跑著出了府，策馬直奔城西找上了劉大夫。

“前幾日，有沒有一位姓云的女子來這里診過脈？懷胎三月？”

他眼里帶著一絲隱隱的期待。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整個人如同泄氣般癱倒在地上。

然而就在他渾渾噩噩騎馬回府，路過一個乞丐身邊時。

意外瞥見乞丐碗里的一只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