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那次見面之后我與他不會再見。
沒有料到,一連三個月他都來我的府中。
邀請我品茶、作畫、春游、騎馬。
我們有時騎馬作伴馳騁在大漠,有時對月飲酒暢談人生,好不快意!
過去那段十年里,被人當作累贅嫌棄的人生。
有時恍惚間,我都以為那只是一場夢。
而此刻,才是真正的生活。
又過去一年,歸云樓越做越大,開遍五湖四海。
邊疆也在蕭景山率兵帶領下,百姓生活安虞。
“雁枝,四年了,我想問一問你,你是否愿意……尋一人重新開始?”
“即便你從來沒有提過那個人,但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忘記他。”
蕭景山突如起來的話,令我驟然想起遠在京城的兩人。
原來,已經整整四年了。
“不。”我恍然抬起頭,“那個人,終歸是過去了。”
蕭景山抬眸,目光灼灼。
“若你應允,我想名正言順的護著你,不是出于憐憫,而是我心悅于你。”
可是,和周如硯的那段婚姻令我心生害怕。
我索性,將過去的一切和盤托出。
“蕭景山,我說這些不是求你接納我。”
“整整四年了,我終于可以由自己毫無顧忌的說出過往,我為救夫盲眼,被刻賤籍也好,從不是什么難堪的事。”
蕭景山跪地,將我擁入懷中。
“是他有眼無珠,我只是一介武夫,但我愿意將屋中一切錢財、我的一切都交給你。”
“你可愿與我,共度一生?”
我緩緩將手放入他的掌心。
笑著點頭:“我愿意。”
茵茵不知何處蹦出來,“太好咯!我終于可以叫蕭叔叔為爹爹了!”
紅燭高照,整個邊疆都知道我要與蕭景山成婚了。
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就在我和蕭景山成婚的第二日。
周如硯竟帶著團團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