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握住蕭景山的手,十指相扣。
命人將茵茵先送回府中。
而后看向周如硯,聲音極度平靜。
“周大人,前程往事,已如云煙,我已經嫁給景山為妻,這里才是我的家?!?/p>
“茵茵亦是我和景山的女兒。”
說完,我一點點掰開團團的手,眼神里冰涼一片。
接連數日,他們父子二人皆在酒樓外徘徊苦等。
見道理無法說通,我索性閉門謝客,圖個清靜。
夜色中,蕭景山攬著我的肩,聲音沉穩
“雁枝,這樣躲著并非長久之計?!?/p>
“心病還須心藥醫,不如尋個時機,與他們做個徹底的了斷,也讓你自己真正解脫?!?/p>
我靠在他堅實的胸膛前,沉默片刻,終是點了點頭:“好,便依你?!?/p>
三日后的黃昏,我約他們在大漠上相見。
夕陽將影子拉得老長。
我看著周如硯痛苦的眼神,閉上眼平復心境,而后開口。
“你可知那五年,我是如何過的?”
“人人說我是瞎子,是不潔,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赡氵f來和離書,哄我按下手印時,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你與宋蟬糾纏不清時,可知我在一旁,連呼吸都覺得是錯?”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間的哽咽。
“如今你說悔了,找了我四年,可太遲了?!?/p>
“我與你,早已再無可能?!?/p>
周如硯紅著眼開口解釋。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跟宋蟬沒有關系!她在三年前就已經嫁給別處?!?/p>
“對不起,是我悔悟太遲……”
就在我話音剛落的瞬間,耳邊忽然響起尖銳的呼哨聲!
數名彪悍的馬匪竟騎著馬將我們圍了起來。
按道理說,在蕭景山的管制下,不應該有馬匪作亂!
“都把值錢的交出來!否則別怪爺們兒刀下無情!”
變故突生!
一名馬匪獰笑著,揮刀便向我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