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聲音里帶著無限的崇拜與愛慕:
“陛下英明,臣妾……臣妾全聽陛下的。”
蕭景珩很滿意她的順從。
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溫順,柔美,永遠將他視若神明。
不像我。
我的眼睛里,永遠帶著顧家將門的傲骨,永遠不會對他卑躬屈膝。
他喜歡這種征服的感覺。
他享受這種將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快感。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想象,明日早朝,當他宣讀廢后詔書時,那幫依附于顧家的老臣們,會是何等震驚和無奈的表情。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蕭景珩,才是這大梁獨一無二的主宰。
無論是顧家,還是三十萬大軍,都必須臣服于他的皇權(quán)之下。
他鋪開一張明黃的圣旨,親自提筆,蘸滿了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他下筆如飛,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對我的厭棄,和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蘇月兒在一旁,溫柔地為他研墨。
燭光下,兩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顯得那么溫馨,又那么殘忍。
他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