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孿生妹妹下葬那天,蔣柯在墳前枯坐三天,不吃不喝。
村里人誰不感嘆一句兩人情深緣淺。
連親媽都質問我,為什么一定要搶走蔣柯!
所有人似乎都選擇性遺忘,蔣柯是我嫁了
32年的丈夫。
午夜十二點,我渾渾噩噩橫穿大馬路,一輛貨車朝著我快速駛來。
我能躲。
可我不想躲了。
蔣柯推開我,倒在血泊中。
他求我,若有來世,把他干干凈凈地還給妹妹。
何謂干凈?我瘋癲發笑。
再睜眼,竟回到
1977年冬天,所有被打亂命的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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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你真的不跟蔣柯好了?蔣柯可是村里除了你姐以外,唯二考上大學的人,是村里頂好的后生了。」
沈皎皎搖著媽媽的手撒嬌:「媽,我都要到城里上大學了,什么男人找不到,還能吊在蔣柯這個農村人身上?」
沈皎皎見媽媽態度有所松動,趁熱打鐵:「也不是完全不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姐不是單著嗎,不如把蔣柯和我姐湊一對唄。」
「不行不行。」媽媽連連擺手,態度堅決:「你姐上大學的機會讓給你可以,但蔣柯這事絕對不行,村里人要笑話咱家的。」
「媽!」沈皎皎作勢要往墻上撞,尋死覓活:「媽,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一頭撞死!」
媽媽從背后死死抱住裝腔作勢的沈皎皎,傷心道:「我的心肝誒,你這是要你媽的命啊!我同意,同意還不行嗎!」
我站在門外,透過門縫,把兩人的「表演」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
我是說上輩子我雖然對蔣柯有意,可從沒說過、做過任何逾矩的事。
后來知道妹妹和蔣柯兩人處上對象后,我心里雖然難過,可面上不顯。
平日里對蔣柯更是退避三舍,連話都不主動說一句。
可有一天蔣柯來家里找妹妹,我竟然和蔣柯被村里人抓奸在床。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好妹妹和好媽媽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