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十分鐘,主臥的門開了,許耀和那個粉襯衫帥哥一同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準備出門。
陶盼弟見狀,連忙從廚房里探出頭,鼓起勇氣問道:“許……許總,您……要出去?”
許耀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沒再看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那飯?”陶盼弟指了指廚房的方向,鍋里還燉著湯呢。
許耀終于瞥了她一眼,語氣懶散:“不用了。”
眼看著他就要走到玄關,陶盼弟心里一急,也顧不上結巴了,一口氣說道:“可是許管家說您胃不好,這段時間得吃養生的,不能在外面亂吃!”
話說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許耀停下腳步,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挑眉看著她:“這會兒不結巴了?”
陶盼弟的老臉“轟”的一下,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泄了個干凈,又變回了那個鵪鶉:“可……可……可是……您……”
“可”了半天,也沒“可”出個所以然來。
旁邊的溫斐樂了,他走過來,哥倆好地摟住許耀的肩膀,對著陶盼弟打趣道:“哎呀,我說大姐,你就別‘可可可可’了,你們許總跟我有約,放心吧,我親自監督他,保證一滴酒都不讓他沾,一支煙都不讓他抽,行了吧?”
陶盼弟還想再說什么,許耀卻已經不耐煩了,他對溫斐說:“走了。”
兩個高大的身影就這么消失在了門口,防盜門“咔噠”一聲關上,隔絕了屋里屋外兩個世界。
偌大的房子里,瞬間又只剩下陶盼弟一個人。
鍋里燉著的山藥排骨湯還“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香氣彌漫了整個廚房,可吃飯的人卻走了。
她嘆了口氣,關了火。
自己一個人,也懶得再炒菜了,就從冰箱里拿了點掛面,隨便下了點,就著肉湯墊吧了一下肚子。
吃完飯,她把碗筷洗干凈,又把洗好的沙發套晾起來,然后就開始在空曠的大平層里來回踱步。
她想找點事情做做,可地擦過了,衣服洗過了,連沙發套都洗了,實在找不出還有什么活兒能干。
心里怎么就那么不得勁呢?
畢竟是拿著人家的高薪,沒活干,心慌。這種感覺比干活累一天還難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窗外的天色從傍晚的橘紅,變成了深邃的墨藍,再到霓虹閃爍。
陶盼弟坐在沙發上,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可除了冰箱偶爾發出的嗡鳴聲,整個屋子安靜得可怕。
墻上的時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他還沒回來。
陶盼弟有些困了,她猶豫著,要不要回房間睡覺?可萬一許總半夜回來,有什么需要呢?
就在她糾結萬分的時候,玄關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是密碼鎖被按動的聲音。
緊接著,“咔噠”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