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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耀像個大爺似的,側身往床上一躺,用下巴指了指床尾。
“去,把你那個藏著掖著的‘專業工具’拿出來。”
他的桃花眼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在等著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陶盼弟屈辱地咬著下唇,磨磨蹭蹭地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
她拉開拉鏈,在一堆樸素的衣物下面,翻出了那個樸實無華的小棕瓶。
她攥著那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像一個即將奔赴刑場的壯士,一步一步挪回床邊。
許耀看著她手里的東西,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這是什么?”
“專業工具?!碧张蔚芾碇睔鈮训鼗卮?。
“……”
許耀沉默了。
他盯著那個土得掉渣的瓶子,又看了看陶盼弟那張寫滿了“英勇就義”的臉,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他是不是對“專業”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
“打開?!彼畹溃Z氣里帶著一絲不祥的預感。
陶盼弟心一橫,擰開了瓶蓋。
一瞬間,一股濃烈、辛辣、霸道、極其上頭的氣味,像一顆無形的生化炸彈,在房間里轟然引爆!
那味道,直沖天靈蓋!
許耀被這股味道熏得猛地咳嗽起來,英俊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咳咳……陶盼弟!你這是什么玩意兒?你想用這玩意兒把我腌入味了,做成臘肉嗎?!”
“紅花油!”陶盼弟舉著瓶子,一臉嚴肅地科普道,“活血化瘀,通經活絡!您不是說腿有舊傷嗎?這個最對癥了!正經!純物理功效!”
許耀:“……”
他看著她那張一本正經的臉,氣得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有女人,在他暗示要進行“深入服務”的時候,掏出了一瓶……紅花-他媽的-油!
“行。”許耀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他猛地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用后腦勺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