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像個(gè)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的木偶,呆呆地看著他,腦子里嗡嗡作響。
許耀把手機(jī)扔到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雙深邃的桃花眼里,盛滿了洞察一切的戲謔。
“聽見了吧?”他勾起唇角,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你爸摔斷腿了,要做手術(shù),跟你要錢的。”
陶盼弟猛地回過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
“他沒摔斷腿!我爸好好的!”她激動地反駁,眼圈都紅了,“是我弟!是我家那個(gè)寶貝弟弟要結(jié)婚了,女方要三十萬彩禮,還要在縣城買房買車!他們這是騙人!”
“哦——”許耀拖長了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氣得通紅的臉頰,像逗弄一只炸毛的小動物。
“二十萬,也不多。”他俯身,俊美無儔的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聲音低沉而蠱惑,“小錢而已,我?guī)湍憬o?”
陶盼弟的呼吸一滯。
“就當(dāng)……”他嘴角的笑意更深,眼神卻幽暗得像一汪深潭,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昨晚的‘實(shí)踐課’,本少爺給你的額外小費(fèi),滿意嗎?”
這個(gè)提議,充滿了金錢的銅臭味和極致的羞辱感。
然而,出乎許耀的意料,陶盼弟并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感激涕零,或者羞憤欲絕。
她只是用一種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毛病啊?”她脫口而出,聲音里滿是匪夷所思,“你有這錢你給我啊?你干嘛給我弟?他娶媳婦跟我有啥關(guān)系?”
她越說越氣,一把拍開許耀的手,整個(gè)人像只護(hù)食的小獸:“你給他錢,那跟把錢扔水里有什么區(qū)別?不對,扔水里還能聽個(gè)響呢!給他錢,我連個(gè)響都聽不見,還得背一身騷!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噗嗤——”
許耀看著她那副氣鼓鼓、又無比清醒的模樣,終于忍不住,低沉地笑出了聲。
這笑聲,像是醇厚的紅酒,在胸腔里滾動,震得陶盼弟的心尖都跟著發(fā)麻。
“可以啊,陶盼弟。”他笑夠了,重新抬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語氣里竟帶上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贊許和寵溺,“還不太算蠢,哥還以為你真要當(dāng)‘扶弟魔’,上趕著給家里送錢呢。”
陶盼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夸獎搞得一愣,臉頰莫名有些發(fā)燙。
“我才不傻。”她小聲嘟囔。
“是不傻。”許耀的眼神漸漸變了味,他再次欺身而上,將她整個(gè)人重新困在自己和沙發(fā)靠背之間,那股極具侵略性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瞬間將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