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汪春生聽到陳巖生這話,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可還沒等他開口,汪濤就急忙拉著他的手,道:“爸,不能讓陳巖生再把事情鬧大,我不想再進(jìn)看守所了。”
他是真的害怕了!
見到兒子汪濤這沒出息的模樣,汪春生心里一陣煩躁,這個時候,看的就是雙方誰更能沉住氣,豁得出。
拼的,就是心理上的博弈。
汪濤這又哭又怕的模樣,等于直接就繳械投降了。
“閉嘴!”
汪春生瞪了汪濤一眼,冷聲道。
見父親發(fā)怒,汪濤縮了縮脖子,頓時閉上了嘴。
“陳巖生,你不用嚇唬我,我不怕告訴你,我能當(dāng)石頭村的村長,可不是靠村民們投票投出來的。”
“這石頭鄉(xiāng)的水很深,不是你一個年輕人,能探清楚的。”
汪春生目光直視著陳巖生,冷聲說道。
他這話,等于是明著告訴陳巖生,自己是靠的關(guān)系,才成為了村長……
而這關(guān)系,就在鄉(xiāng)里。
就算陳巖生去鄉(xiāng)政府上告,也會被壓下來。
若是一般人,還真的會被汪春生這話給唬住了。
但陳巖生知道,汪春生所說的關(guān)系,只不過是一個在鄉(xiāng)派出所當(dāng)副所長的表親舅爺而已。
兩家也沒多親近。
“喲喲,這是怎么了?大上午的,都聚在陳大福家干什么?都不用干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笑聲從院子外傳來。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就看到村支書陳延勝正帶著村集體的干部,趕了過來。
汪春生看到陳延勝后,眉頭微皺,沉聲道“陳支書,你怎么來了?”
雖說村長和村支書,是兩個職務(wù),但大部分鄉(xiāng)村,都是由一個人,村長,支書一手抓。
面對分走了自己一半權(quán)力的陳延勝,汪春生自然不會給什么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