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最近的戰線,距離他所處的位置也得有個幾百公里。
而前面還有數萬主力部隊阻擊,為什么要讓它們做好戰斗準備呢?
他不敢細想,因為越想越害怕。
隨后各種各樣的消息傳來,全部都是壞消息。
有的說它們被明軍殲滅了十萬人,另外還有十萬人投降了。
還有的說明軍用傘兵空降到了它們的后方,已經把它們包圍了。
最離譜的,還有人說宮廷里面的人已經向明軍投降了,要把它們當成俘虜全部打包送給明軍,以此來平息明軍的怒火。
憤怒的團長命令立刻制止謠言傳播,但他對此也無能為力。
或者說,他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已經無能為力了。
因為還沒等這些所謂的謠言平息,它們駐扎的城鎮就迎來了新的主人。
“吾主啊,您為何降罪于鄂圖曼?”
鄂圖曼陸軍新編步兵第三十三師,一團二營營長,埃腓·哈坎少校。
在以軍人身份最后一次請求指引后,便卸下了自己的配槍,舉起手成為了俘虜。
他所屬部隊的團長,在看到明軍的裝甲車出現在郊外之后,就立刻失去了戰意。
近乎是以搖尾乞憐的姿態,向明軍屈膝投降,毫無尊嚴與羞恥心。
他感覺自己的少校軍銜還沒捂熱乎呢,就成了階下囚。
可他作為部下,還帶著一群新兵蛋子,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無非是一槍未開,一敵未滅,便已束手就擒。
丟掉的武器堆積如山,投降的將士不計其數。
它們頹靡的被明軍押送著離開城鎮,逆向行走在還沒來得及熟悉的街道上,看著明軍的裝甲車和卡車朝著與它們相反的方向狂飆突進。
而埃腓作為軍官,則被臨時關押在鎮子上的警局里。
他攀附著墻壁,透過被金屬柵欄阻隔的透氣窗,看向外面的街道。
一臺明軍坦克剛好耀武揚威的從他眼前開過去,后面引擎蓋上坐著的明軍士兵,嘲笑著路邊那些如喪家之犬般的鄂圖曼人。
他沒來得及看清那個嘲笑著自己的人。
因為忽然飛來的一口唾沫啐到了他臉上,讓他脫手跌回到牢房里。
他躺倒在地上,沒有立刻擦拭臉上的臟污。
只是無奈且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