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變得急促起來,帶著一絲不耐煩。
這下,她徹底被吵醒了。
誰啊?三更半夜的!
她揉著眼睛,滿心煩躁地從床上爬起來,趿拉著拖鞋,迷迷糊糊地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外,一道高大的黑影,帶著一身的寒氣和酒氣,就這么直挺挺地立著。
走廊昏暗的光線,勾勒出男人俊美卻略顯疲憊的輪廓。
是他。
陶盼弟混沌的大腦,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轟”的一聲,徹底清醒了。
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許……許總,您回來了?”
許耀沒說話。
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她,眼神復(fù)雜,像是藏著一團(tuán)翻涌的、壓抑的火。
他身上,有濃重的酒氣,還夾雜著一股不屬于他的、陌生的女士香水味。
那味道,高級、馥郁,像一把小刀,精準(zhǔn)地扎在了陶盼-老實人-弟的心尖上。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
許耀看著她這副戒備又疏離的模樣,心里那股無名火燒得更旺了。
他忽然嗤笑一聲,邁開長腿,不顧她的阻攔,直接擠進(jìn)了這間狹小的保姆房。
“怎么?”他的聲音帶著酒后的沙啞,充滿了侵略性,“不歡迎?”
陶盼弟被他逼得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
這間房太小了。
小到他一進(jìn)來,整個空間就充滿了他的氣息,霸道地將她籠罩,讓她無處可逃。
許耀環(huán)視了一圈這間堪稱簡陋的房間。
一張單人床,一個舊衣柜,一張小書桌,樸素得就像她這個人一樣。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股樸素的氣息,卻讓他從“夜色”會所帶回來的那身煩躁,莫名地平息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