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為什么,這股樸素的氣息,卻讓他從“夜色”會所帶回來的那身煩躁,莫名地平息了幾分。
他轉過頭,重新將目光鎖在眼前這個嚇得像鵪鶉一樣的女人身上。
他俯下身,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我走的時候,說什么了?”
他的聲音很低,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酒氣和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陶盼弟的大腦飛速運轉,嘴唇哆嗦著回答:“您……您說……作業先欠著……”
“嗯。”許耀滿意地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聲音壓得更低,像惡魔的低語,“我現在,回來收了。”
陶盼弟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收……收作業?
現在?在這里?
她腦子里一片混亂,脫口而出:“許總,您喝多了!楊小姐……她沒事吧?”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空氣中的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
許耀臉上的那點戲謔瞬間消失,取而代代的是一片冰冷的寒霜。
“你很關心她?”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吃痛,眼神陰鷙得可怕。
“我……我不是……”陶盼t弟嚇得拼命搖頭,“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他步步緊逼。
看著他那副蠻不講理的模樣,一股委屈和憤怒,讓陶盼弟鼓起了勇氣。
“我就是想知道,您把她怎么樣了!您這么晚回來,一身酒氣還帶著別人的香水味,您……”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耀一聲怒極反笑打斷了。
“呵。”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那雙桃花眼里充滿了嘲諷和鄙夷。
“陶盼弟,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他盯著她,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驢一天啥事不干,凈踢你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