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的又不是什么正經活兒!這傳出去,不嫌丟人嗎?”
話音剛落,陶盼弟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許耀臉上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一點點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沉郁。
他緩緩坐直了身體,那股吊兒郎當的氣質消失得無影無蹤,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低沉得有些可怕。
陶盼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氣場變化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許耀伸出長臂,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拽回自己面前,力道大得讓她生疼。
他微微傾身,俊美無儔的臉在她眼前放大,那雙深邃的桃花眼,此刻像結了冰的寒潭,冷得刺骨。
“跟我在一起,”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很丟臉?”
轟——
陶盼弟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要被這股低氣壓掀飛了。
她踩雷了!
踩中了一顆巨型魚雷!
“不不不!不是!”求生欲讓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舌頭都快打結了,“許總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許耀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毫無笑意的弧度,“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陶盼弟急中生智,開始瘋狂地給自己找補,“您不丟臉!您怎么會丟臉呢!您貌比潘安,富可敵國,您是行走的印鈔機,發光的金元寶!您站著就是一尊純金打造的大衛像?。 ?/p>
許耀的臉色,沒有絲毫緩和。
陶盼弟心一橫,繼續胡說八道:“丟臉的是我!是我啊許總!我一個離過婚的、低學歷的保姆,跟您站在一起,那不是給您這塊頂級的雪花和牛旁邊,強行配了一瓣大蒜嗎?”
她越說越順口,比劃得也越來越夸張:“不搭!太不搭了!我這是拉低了您的檔次,污染了您的格調,是我丟您的臉??!”
“……”
許耀盯著她那張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和那雙寫滿了“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的真誠眼睛,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鐘。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