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他終究還是沒繃住,低沉的笑聲從胸腔里滾了出來,那股冰冷的壓迫感,瞬間煙消云散。
“雪花和牛配大蒜?”他笑得肩膀都在抖,重新將她拉進(jìn)懷里,捏了捏她氣得鼓鼓的臉頰,“陶盼弟,你這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陶盼弟看他笑了,心里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整個人都虛脫了。
“誰說大蒜不能配和牛?”許耀的眼神又變回了那種熟悉的、帶著鉤子的戲謔,他俯身,鼻尖幾乎蹭上她的鼻尖,“我就喜歡這個味兒,夠沖,夠勁兒?!?/p>
他的聲音,沙啞又性感,像電流一樣竄過陶盼弟的四肢百骸。
她整個人都軟了。
“所以……”他滾燙的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摩挲,眼神幽暗得能把人吸進(jìn)去,“既然不丟臉了,那我們是不是該繼續(xù)剛才那個,非常有價(jià)值的學(xué)術(shù)研究了?”
“關(guān)于……”他故意停頓,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如何讓一塊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主動燃燒起來?!?/p>
陶盼弟的大腦,又一次宣告宕機(jī)。
這狗男人!話題是怎么繞回來的?!
眼看著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越湊越近,那滾燙的、帶著侵略性的唇就要壓下來,陶盼弟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伸出雙手,死死抵住他堅(jiān)實(shí)的胸膛。
“許總!”她欲哭無淚,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開口。
“嗯?”許耀低應(yīng)了一聲,耐心十足地等著她的下文。
陶盼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眼神無比真誠,無比可憐。
“許總,我今晚……真的好累啊?!?/p>
她頓了頓,想找一個最具說服力的比喻。
“要不……我還是回我自己的房間睡?”
“生產(chǎn)隊(duì)的驢,都沒我這么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