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都在發抖,“許總,你……你不能這樣!”
“我怎么了?”許耀收回手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雙桃花眼里的戲謔更濃了,“我這不是在幫你找人商量對策嗎?你看,你一個人拿不定主意,讓你父母幫你參謀參謀,多好。”
“你……你無恥!”陶盼弟氣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許耀,我勸你做個人!”
“我一直都挺‘做人’的啊。”許耀站起身,重新逼近她,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里。
他沒有再提那份協議,而是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像羽毛一樣掃過她的耳廓,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你看,”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沙啞又蠱惑,“這份協議多好,解釋權完全在我。比如這‘等價服務’……”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沒有碰她,而是輕輕點在了那份協議的附加條款上,指尖隔著薄薄的紙張,仿佛帶著灼人的溫度。
“……可以是,你每天早上,都給我準備‘去火’大餐。”
陶盼弟一愣。
“也可以是,”他的聲音更低了,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罰你……把我沒收的那些衣服,一件一件,穿給我看。”
轟——!!!
陶盼弟的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根,熱得快要自燃。
他……他這個魔鬼!流氓!敗家的玩意兒!
“當然,”許耀看著她那副快要羞死的模樣,心情好得不得了,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話鋒一轉,那雙桃花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也可以是……罰你以后不準再說自己是‘離過婚的女人’,不準再說自己‘配不上’。”
陶盼弟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眼里的水光晃了晃,一時竟忘了反應。
他……這是什么意思?
許耀被她那雙濕漉漉的、像小鹿一樣茫然的眼睛看得心頭一跳,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他煩躁地移開視線,為了掩飾那瞬間的失態,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無賴樣。
他重新拿起那支筆,不由分說地塞進她微微顫抖的手里,溫熱的指腹故意擦過她的手背,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
“簽了它。”
“簽了,怎么還債,用什么方式還,什么時候還,都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他再次俯身,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朵,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惡魔低語般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簽,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你父母來大海城開個家庭會議,主題就是——《關于陶盼弟女士,該如何賠償許耀先生五十萬精神損失費的可行性報告》。”
“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