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夫……以前沒教過你?”
這句輕飄飄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飛刀,精準無誤地扎進了陶盼弟的心窩子。
教?
教什么?教她怎么辨別男人婚前婚后的兩副面孔?教她怎么在發工資的第一天就把錢上交?還是教她怎么忍受他和他那一大家子沒完沒了的索取?
至于接吻……她和前夫之間那也叫接吻?頂多算是兩張嘴的禮貌性碰觸,干巴巴的,還不如啃個白面饅頭有滋味。
許耀這個狗男人,殺人誅心,一針見血!
陶盼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憤、難堪、委屈……種種情緒像打翻了的調色盤,在她臉上肆意涂抹。她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這已經不是調戲了,這是人身攻擊!是對她貧瘠感情史的無情嘲諷!
看著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眼圈都氣紅了的鵪鶉樣,許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非但沒有見好就收,反而變本加厲,長臂一伸,直接攬住她的腰,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從廚房里“提”了出來。
“走,去客廳說,廚房太小,施展不開。”
施……施展不開?!
施展什么?施展你那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嗎?!
陶盼弟的大腦還在宕機狀態,人已經被許耀半抱半拖地帶到了客廳。他大馬金刀地在沙發上坐下,然后,一個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
柔軟的沙發,滾燙的體溫,以及……某個堅硬如鐵、存在感極強的異物,正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氣勢洶洶地頂著她。
陶盼弟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整個人僵得像一尊被雷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人形雕塑。
她……她她她……她正坐在許大少爺的腿上?
還……還被他那個……那個“中午補得太好”的產物給頂著?!
“啊——”
一聲短促的尖叫卡在喉嚨里,陶盼弟嚇得魂飛魄散,手腳并用地就要從他身上彈起來。
“坐好!”許耀低喝一聲,箍在她腰上的手臂驟然收緊,像一把鐵鉗,讓她動彈不得。
“小陶,”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灼熱的氣息和一絲促狹的笑意,“感覺到了嗎?”
轟!
陶盼弟感覺自己腦子里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應聲繃斷。
她想都沒想,伸出雙手,一把捂住了許耀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你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再說下去她就要當場圓寂了!
許耀被她捂住嘴,也不生氣,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眼里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他伸出舌尖,輕輕地、壞心眼地,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濕熱的、帶著電流般的觸感,讓陶盼弟像觸電一樣猛地縮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