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明宇,我沒的選。只是不知道,那座金碧輝煌的陸氏大廈頂樓,等著我的是救命的繩索,
還是另一座更難掙脫的牢籠?我把手機充上電,看著屏幕上慢慢跳動的電量,
突然想起去年明宇生日,我給他買了個小蛋糕,他許愿說“希望姐姐永遠不用為錢發愁”。
那時我還笑著揉他的頭發,說“以后姐姐賺大錢,讓你天天吃蛋糕”。現在想來,
那時候的話,多像個笑話。窗外的喇叭聲停了,夜色更濃。我坐在桌前,
看著那盞閃爍的燈泡,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合了眼。夢里全是明宇的臉,
他問我“姐姐,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家”,我想回答,卻怎么也說不出話。手機鬧鐘響的時候,
我猛地坐起來,太陽穴突突地跳。窗外已經亮了,我快速洗了把臉,
找出去年剩下的唯一一件還算整齊的白色連衣裙——料子是以前的,現在穿在身上,
顯得有點松垮。我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深吸一口氣。陸氏集團,陸戰霆。我來了。
第2章頂樓辦公室的冰冷條款,他為何選我?站在陸氏集團總部大廈樓下時,
我才真正體會到“渺小”兩個字的重量。玻璃幕墻直插云霄,反射著上午的陽光,
晃得人睜不開眼。門口的旋轉門像個不停歇的漩渦,穿著精致套裝的男女進進出出,
每個人的腳步都快得像在趕一場重要的戰役。我攥著裙擺,
白色連衣裙在這一片精英范兒里顯得格格不入,連高跟鞋都是去年剩下的,鞋跟有點松,
走在大理石地面上,偶爾會發出輕微的“咔嗒”聲。前臺是個妝容精致的姑娘,看到我時,
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打量。“您好,請問有預約嗎?”她的聲音很柔,
卻帶著職業化的距離感。“我找陸戰霆先生,”我報出這個名字時,
指尖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是他辦公室的人讓我來的,今天上午十點。
”前臺的眼神變了變,拿起電話撥了個內線,低聲說了兩句后,
對我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蘇**,陳助理在樓上等您,請跟我來。”跟著她走進電梯,
鏡面墻壁映出我局促的樣子——頭發梳得整齊,卻掩不住眼底的紅血絲,
連衣裙洗得有些發白,領口的紐扣還松了一顆。我下意識地把那顆紐扣往里按了按,
想起以前跟著爸爸來這種地方,我穿的是定制的小禮裙,手里拿著最新款的包,
從不會像現在這樣,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電梯數字一路往上跳,從1到38,每跳一下,
我的心臟就沉一分。38樓,頂層,是陸戰霆的地盤。傳聞里,這里連陸氏的副總來,
都要提前三天預約,而我一個落魄千金,卻能直接上來,只因為他說“想當面談”。
電梯門打開,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沒一點聲音。陳助理已經在門口等了,
他穿深色西裝,戴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干練。“蘇**,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