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深色西裝,戴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干練。“蘇**,這邊請。
”他引著我走向盡頭的辦公室,門是厚重的實木材質,上面沒有任何標識,
卻透著無形的壓迫感。陳助理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進。”推開門的瞬間,
我幾乎是屏住了呼吸。辦公室很大,一半是辦公區,一半是休閑區,
落地窗外能看到大半個京城的風景。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落在地板上,
卻沒怎么驅散這里的冷意。陸戰霆坐在辦公桌后,背對著門,正在看文件。
他穿一身深灰色西裝,肩線挺拔,襯衫領口系得嚴絲合縫,連袖口的紐扣都扣得整整齊齊。
“陸先生,蘇**到了。”陳助理說完,悄悄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安靜得能聽到空調的風聲。我站在原地,
不知道該往前走還是該停下,手在背后緊緊攥著,指甲掐進了掌心。過了大概半分鐘,
他才慢慢轉過身。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他。眉峰很鋒利,像用刀刻出來的,下頜線緊實,
透著冷硬的輪廓。他的眼睛很深,像藏著一片冰海,看向我的時候,沒有任何溫度,
仿佛我不是來談事的人,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左手腕上有一道淺疤,大概兩厘米長,
在白皙的皮膚下很顯眼——上次在別墅夜里撞見他擦槍時,我沒看清,現在才發現,
那道疤的形狀,像被什么銳器劃出來的。“坐。”他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聲音沒什么起伏,和電話里那個工作人員的語氣有點像,卻更有壓迫感。我慢慢坐下,
椅子是真皮的,很軟,卻讓我坐立難安。他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黑色的封皮,
上面印著“婚前協議”四個燙金的字,晃得我眼睛疼。“看看吧。”他靠在椅背上,
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審視的意味。我拿起文件,指尖碰到紙頁,
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往上爬。協議內容不多,只有幾頁,可每一條都像一根針,
扎得我心里發緊——“一、甲乙雙方(甲方陸戰霆,
乙方蘇清顏)自愿簽訂為期三年的婚前協議,婚姻關系僅為名義,不涉及實質夫妻權利義務。
”“二、甲方需向乙方支付人民幣貳拾萬元整,作為乙方弟弟蘇明宇的醫療費用,
后續乙方及蘇明宇的生活費用,由甲方酌情承擔。
”“三、乙方需配合甲方出席必要的家族及商業活動,對外維持‘陸太太’的形象,
不得泄露協議內容。”“四、婚姻存續期間,乙方不得干涉甲方私生活,
不得與甲方以外的異性有親密接觸,不得對甲方產生感情。”“五、三年期滿,
雙方自動離婚,甲方需額外支付乙方人民幣伍佰萬元整,乙方需無條件配合辦理離婚手續,
不得糾纏。”我一條一條地看,越看心越沉。這哪里是婚前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