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國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
“您有個孫子,叫張云生,對吧?您張家三代單傳,就這么一根獨苗。”
“可惜他從小體弱多病,先天不足,最需要的就是這種上了年份的老山參吊著元氣,溫養身體。”
話音剛落,張濟仁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他捧著人參的手猛地一抖,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凌厲,死死地盯著王衛國。
“你怎么知道?!”
他的聲音又驚又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你在調查我?你在威脅我?!”
面對張濟仁幾欲噬人的目光,王衛國只是平靜地迎著他的視線,輕輕點了點頭。
“是。”
一個字,輕飄飄的,卻像一塊巨石砸在張濟仁的心湖里,激起滔天巨浪。
王衛國沒有再多解釋什么。
他當然不會說,前世他和張濟仁的孫子張云生,在一次特殊的療養中成為了莫逆之交。
那個外表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甚至有些文弱秀氣的青年,私下里曾苦笑著告訴他。
自己就像個精美的瓷器,看著好,卻一碰就碎,不能劇烈運動,甚至連夫妻敦倫都成了奢望。
張濟仁把這個三代單傳的獨苗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
為了給他續命,幾乎耗盡了半生心血和人脈,才勉強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之后更是將自己一身驚世駭俗的醫術全部教授給他。
只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如今的張濟仁,空有一身驚世醫術,卻沒有了能為孫兒溫養元氣的頂級藥材。
這就好辦了。
王衛國收斂心神,目光重新變得銳利,語氣雖然平淡,內容卻字字誅心。
“張神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要么,大家各取所需,我得我所求,你得你所愿。要么……就只能一拍兩散,大家都不好過。”
“我爺爺他老人家熬了這么多年,也習慣了黑暗,再多等些時日也無妨。可您張家……怕是真的要絕后了。”
“你!”
張濟仁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紫,握著那株老山參的手青筋畢露,仿佛要將它捏碎一般。
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