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敲擊著靈魂的窗戶。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可在場的其他人全都愣住了,然后竟呼啦啦地朝著鐘聲傳來的方向跪倒下來。
看到他沒反應,離他最近的眼鏡男趕忙拽了拽他,低聲道:“那是景陽鐘的聲音!”
他有些不解:“景陽鐘咋了?這鐘很特別嗎?”
見他還是站著,眼鏡男更急了,竟直接發力硬控強迫他跪下來。
然后才繼續道:“景陽鐘響,就是大喪!是。。。。。。皇上駕崩了!”
徐子寧愣住了,他回憶起自己當時去面圣,卻連面都沒見到的皇帝。那個不需要露面就能把他嚇成那樣的家伙,就這樣駕崩了?太突然了吧!
好嘛,他居然一點都不難過,甚至還有點想笑!
“不對。。。。。。這就是說,胖子的爺爺沒了?然后。。。。。。那小子要當皇帝了?!”
努力憋笑的徐子寧忽然意識到了他真·不能笑的事實。
他哥們兒的爺爺沒了,這就算不能共情也不能笑。
然后就是那個哥們兒要當皇帝了!
byd那自己豈不是要起飛了?最起碼也得是個陸炳的待遇吧?
額。。。。。。貌似好像還是應該笑一笑?
不不不!冷靜!那個小子再怎么說也姓朱啊!朱家傳統藝能貌似對像自己這種定位的人并不是很友好吧?
就算胖子登基后還是一個熊樣,但誰知道他那個超恐怖的爺爺會不會留點后手?
比如留一道秘旨,隨時準備把整個徐家都帶下去?
甚至做得更絕,沒準現在已經有人去徐府抄家了!
“我是不是該跑了?”
思來想去都快把自己想到瘋魔了,徐子寧居然扭頭問了問眼鏡男。
整得人家一臉懵,不懂他啥意思。
此時鐘聲已經停了,人們漸漸從地上爬起來,聚集到收音機旁等待。
不知道該咋辦的徐子寧,也被眼鏡男一并拽了過去。
廠房內是有好幾臺收音機的,平時會播放一些音樂或者時事新聞,算是給在工作的人們有一點消遣。
且等了有一會兒,本來在播放著音樂的收音機突然被掐斷了聲音,伴隨著一陣古怪的電流聲響起的是一道冰冷嚴肅的女聲:“現在是泰和十年五月十八日,緊急插播一條來自宮中的重要消息。
大明帝國的皇帝、大草原的天可汗、遠西之地的征服者、北境雪原的至高領主、皇明統帥下三十三國的共主圣君、華夏龍脈的繼承者。。。。。。
已經于今日正午三十二分駕崩于紫禁城謹身殿。
皇室內閣同五軍都督府將發布最高戒嚴令,大喪期間將實施宵禁,請所有百姓配合遵從內閣的決策,需要購買必要生活物資的百姓請攜當地衙門發放的同行條出門。
日月山河永在。也祝諸位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