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屑于用這種不入流的招式,但也不得不承認,王衛國的話很有道理。
對付無賴,有時候正人君子的那一套,確實不管用。
他雖然年輕,但也知道一點人性之惡。
兩人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回了招待所。
一進門,許尚就徑直走向蘇慧的房間,敲了敲門。
蘇慧打開門,看到他們,眼神里帶著詢問。
許尚看了一眼旁邊的王衛國,深吸一口氣,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
他覺得,這種事不能瞞著當事人,哪怕是為她好。
聽完許尚的敘述,蘇慧的表情很平靜,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只是靜靜地看向許尚和王衛國。
良久蘇慧才嘆了口氣。
“謝謝。”
她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如果……如果事情沒辦成,或者出了什么岔子,你們不用擔心,我會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
她沒有反對,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那個家的德行。
她的父親無恥無賴,后媽尖酸刻薄,奶奶更是個不講理的老虔婆。
他們就像一群螞蟥,不把她身上的血吸干抹凈,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要靠講道理、講親情讓他們放手,簡直是天方夜譚。
王衛國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感謝,也默認了她的態度。
傍晚時分,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蘇父和后媽罵罵咧咧地從外面回來,這次他們去找蘇慧就是想逼迫她就范,好讓自己能在蘇慧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結果白忙活一場,兩個人那是又累又氣。
一進院子,后媽一眼就看到了石桌上的那個信封。
她狐疑地走過去,拆開信,只看了一眼,臉色就“唰”地一下變得慘白,雙手都開始哆嗦。